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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仲淹的一首“游戏之作”,写尽了人生至理!

杨二贰 读书狗子 2023-11-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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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北宋最著名的政治家莫过于范仲淹与王安石,范仲淹不仅是政治家,且文采出众,也是一位文学家,生前更是曾多次与西夏作战,西夏人都称他“胸中自有数万甲兵”,可见其文韬武略,俱是不凡。


范仲淹身为文学家,自然也于宋词有所涉猎。其存世的词作仅有五首,但却风格不一、题材各异。譬如其著名的“人不寐,将军白发征夫泪”写边塞之事,遒劲明朗,而“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”写离愁相思,也缠绵悱恻。可谓五首宋词,占尽风骚。

而下面这首词则是范仲淹与欧阳修互相唱和的“游戏之作”,颇有写诙谐俏皮,却是说尽人生至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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剔银灯·与欧阳公席上分题

北宋·范仲淹


昨夜因看蜀志,笑曹操孙权刘备。用尽机关,徒劳心力,只得三分天地。屈指细寻思,争如共、刘伶一醉。


人世都无百岁,少痴騃、老成尪悴。只有中间,些子少年,忍把浮名牵系。一品与千金,问白发、如何回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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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仲淹始终忧虑天下,心怀苍生,一句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传唱千古,可谓胸襟之广,罕有人及。他在任相期间,正是怀着这种忧天下之心,主持了北宋著名的政治革新——庆历新政。范仲淹主持庆历新政不久便受小人诬陷排挤而被贬,新政也告失败。正是在这样心灰意冷之下,范仲淹写下了这首与欧阳修相唱和的游戏之作!

范仲淹这首词纯以口语写就,上阕写夜读《三国志》,感慨之下不禁笑曹操、刘备、孙权三人,机关算尽、枉费心力却只闹了个三足鼎立。末句则对三国之事发出议论:与其如此,还不如跟刘伶一样,一醉方休!


上阕根据鉴史感慨,而下阕则再进一步,写人生之事:人生一世,活不到百岁,年少时不懂事而年老了衰败不堪;唯有短短的青少年时光最为宝贵,怎能忍心用这最宝贵的时光蹉跎于功力浮名?即便做到了一品大官,聚敛了千万财富,又有谁能躲得过白发苍苍,老之将至?

范仲淹的这首词语调诙谐调皮,风格与其边塞词、相思词全然不同。但全词读来颇有些心灰意冷,颓废消极。盖因范仲淹变革失败,身受诬陷排挤,写下这首词时这是苦闷无处诉,块垒无处吐,因而采写下了这首“满纸荒唐言”的“游戏之作”。


虽是牢骚之语,但见仁见智,对锐意进取之人来说,这首词颓废不可取;但对于旷达闲适之人来说,却是道出了人生至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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